佟倩：用力一点，上显微镜。

医生：你好。

病人：早上好。

医生：这位是钟伯，七十三岁，他是精神病院的病人，他在医院里摔倒，失去知觉，头部受伤，所以给他做了个紧急的脑扫描，看见左脑硬膜内有个大血块，颅内压增大，还有明显的中线移位，我们给他做了个紧急开颅手术，现在手术后第五天，四肢力量正常，生命迹象稳定，没发烧，走动正常，等拆了线就可以出院。

病人钟伯：是 好，谢谢！

佟倩：手术以后有没有做过脑扫描？

医生：第一天就已经有照过。

佟倩：左颅叶附近有一点於血。出院之前再照一次，看看有没有变化。

医生：好的。

病人钟伯：A.B.C.D... 一.二.三.四...

医生：慢慢吃，再见。

病人钟伯：快乐，圣诞快乐。

医生：病人仍处于植物人的状态，生命迹象稳定，没发烧。

医院领导：疗养院那边有位子了吗？

医生：护士长，他排第几？

护士长：第四，应该还要等一等。

医生：洪先生，二十七岁，五个星期前，因为双腿无力来求医，双手也有轻微的麻痹现象，从磁共振成像看到，大范围的颈椎内神经肿瘤，做了开椎板手术，替他切除肿瘤...

洪先生：你，你不是很有把握吗？你骗我做手术的时候，说我不会有事的。

医院领导：手术总有风险，医生也是仔细研究过你的情况，才会作出专业的决定，继续！当时手术中急冻抹片的结果是什么？

佟倩：星形细胞瘤。

医院领导：界面清晰不清晰？

佟倩：虽然不是很清晰，但也不算模糊，我觉得可以做。

医院领导：有没有想过活检完就结束？之后再用电疗控制？

佟倩：电疗只可能减缓肿瘤的生长，他的症状已经浮现了，已经不可避免影响到他现在的生活，而且情况只可能越来越糟糕，他还年轻，这个手术至少有机会，给他换来更多的时间去过正常的生活。

（未完）